宜山
歐都
Go Pro
letsgoplay
thule
previous arrow
next arrow

【山人之聲】古鎮嘉:我不是山老鼠!我是生態研究員

「真正的盜伐者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。真的遇見時,一定會不自覺地緊張起來......」民眾在山上看見有人採集花草樹木,常誤以為是盜伐者,但事實上,這群人是致力維護臺灣森林環境的生態研究員......
  • 古鎮嘉,一名生態研究者,經常出沒阿里山眠月線、合歡山、南仁山等地方進行採集研究。他們採集植物的過程,通常會引起來往的遊客、登山者好奇,然而有時因為誤解被認為是在盜伐植物。對此,他有些話想說。

 

我們實驗室做的是長期環境研究,每個月會長時間待在森林生態保護區裡測量植株,我們很常會跟這些植物互動,待在森林裡讓我感覺相當自在。

 

在研究過程中,我們很常會藉由取樣環境中的土壤、落葉與小苗,去分析不同物種會在什麼樣子的環境中生長,並觀測與分析該環境裡的碳存量(編註:生態學裡研究「碳循環」的基本元素,最為人所知的「溫室效應」亦與此相關),以及土壤養分含量的多寡與新苗生長狀況之間的關係。為了研究的需求,當碰到無法辨識的植物,就會採集一段大小適中的枝條或樣本,回去實驗室進行標本製作或種植。

 

 

當我們從森林裡把這些植株和土壤帶出來,就生態角度來看,確實會影響生物生長的權利;就人類角度來看,我們帶走的樣本數不過是森林中的十萬分之一,不至於嚴重到破壞生態環境。為了研究與對生態的了解,我們勢必得找出能平衡兩者的做法。如果不這麼做,又能如何得知大自然的奧秘呢?

 

台灣一葉蘭(Pleione formosana

 

這樣的研究作法不是所有民眾都能理解。像是我們在阿里山眠月線進行台灣一葉蘭(Pleione formosana)的調查,由於山區氣溫較低,有時為了觀測植株還得長時間站在水溝裡,工作起來已經十分煩躁,假如這時候有滿懷好奇心的民眾路過,就會不斷地向我們發問:你們在做什麼?哪裡有一葉蘭?你們採集植物是被允許的嗎?

 

只要工作較不繁忙時,我們其實都很樂意向民眾解說自己在做的事情,還能順便分享環境教育知識。但如果工作量太大,一整天好幾組遊客、登山客問下來,就會讓我們感到非常困擾。有時候,如果沒有回答他們這些問題,甚至還會被懷疑是不是在盜採植物,我認為,這樣的認知太過主觀,對我們研究者並不公平。

 

一則關於山友在加里山發現「盜採植物」的貼文,先前在臉書社團內引發討論。古鎮嘉當時留言,分享盜伐者與研究者之間的身分判別,認為山友不應主觀定論,可能會造成其他網友誤解。

 

真正的盜伐者才不會如此明目張膽,在光天化日之下盜採植物。若照目前的資料顯示,盜伐者的輪廓通常是外籍非法移工,臉部與頭部都用頭巾遮住,眼神凶狠、犀利,散發出強烈的警示意味。因此,當你真的遇見盜伐者時,你一定會不自覺地緊張起來,不敢做出任何動作,只能竊竊私語,更遑論去問「你在做什麼?」、「你的採集是被允許的嗎?」諸如此類的問題。

 

隨著近年政府努力推動「開放山林」的政策,民眾逐漸走入森林,森林保育也逐漸獲得大家重視。當人們往山林走之後,間接地影響了盜伐者的路線,對於一個很容易遭盜伐的森林來說是件好事。圖/一路報導

 

我們理解大家都是出自「為了臺灣森林好」的心態,才會對山林環境事務表達關心。身為研究者的我們為了對臺灣的森林生態盡一份心力,同時避免觸碰法規,都會經過正當的學術研究申請、公文審核等繁複關卡,最終才會入山做調查與採集──相比登山客,我們這群研究者可能被政府管制得還要更加嚴格。(笑)

 

根據《森林法》第 50 條第 1 項規定:「竊取森林主、副產物者處六月以上、五年以下有期徒刑,併科新臺幣三十萬元以上、六百萬元以下罰金。」

 

當民眾對於採集植物的行為感到懷疑時,不妨可以先聯絡當地主管單位,去了解這些採集行為的緣由與正當性,而不是憑藉眼前所見就做出主觀定論,我認為,如此才能夠創造有效的溝通機會、減少不必要的誤解與紛爭。

 

延伸閱讀|【山人之聲】林庭羽:我 17 歲完百……那一趟大小鬼湖後從此迷上古徑探勘

延伸閱讀|【山人之聲】方昱民:輕量化最重要的不是裝備,而是你的思維

 

撰文/吳柏樺
責任編輯/OT 編輯部
圖片來源/古鎮嘉
*本著作權屬一路報導,侵害必究;未經許可不得任意轉載!

你可能會喜歡

熱門文章

想了解更多
stream trails
canada goose
isun
owl camp
Active Intelligence
previous arrow
next arrow